华陵

启窗花千树,那管万骨枯?

        他是个中年人。一个慈祥的中年人。
         可打起架来绝不慈祥,喝起酒来也不慈祥,喝着酒却要打架的时候更不慈祥。
         他与身旁这位小友正是在酒馆里打架认识的。小友其实不小了,但细白皮肉,圆溜溜的黑眼珠亮晶晶的,笑起来双眸宛如新月,仿佛仍是少年。
         那时酒馆里还有一枝玫瑰。
         以及其他人。
         玫瑰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,并非她的容貌,亦非她的身材,甚至不是那一袭艳绝夺目的红衣,而是她的刺——
         一柄刺向那个慈祥的中年人心口的剑。只再前进一分便能裂帛碎心。
         此时中年人已避无可避。
         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死。玫瑰的剑霎时被击脱了手。
 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枚连着细丝的铜钱,若不是他足够信任自己的耳朵和眼睛,就绝不能看清,也绝不会知道,它此刻就在一位青衫小友的袖子里。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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